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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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婶婶,真的假的?林芊那个花瓶也能在投资公司混?”堂姐林甜一脸不信,酒杯里的白酒晃荡着刺眼的光。
“什么投资公司敢要她?上学那会,连数学题都不会做,肯定是陪老板睡出来的位置。”
父亲的脸瞬间涨红,刚要发作,我按住他的手,轻轻摇头。
电话铃声正好响起,是集团总裁。
“二叔,不好意思,您的副总位置我临时决定交给王总了。年后你可以考虑调去后勤部。”
我挂了电话,笑着看向脸色煞白的二叔。“陪睡?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。”
01
砰!嘭!咚!
炸裂的鞭炮声像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,撞开了我的睡梦。我猛地睁开眼,短促急喘几口气,这才意识到是大年三十了。
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,红色的鞭炮纸在飘飞,像无数只红蝴蝶在风中颤抖。
“林芊!起床了!帮妈做年夜饭了!”
我翻了个身,抱着被子不想动。十年没回来过年了,突然回来还真不习惯。
“林芊!你这孩子,猪啊?大家马上就要来了!”
我叹口气,从床上爬起来。妈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刺耳,但不知为什么,这一次我竟然觉得有些亲切。
“来了来了!”我套上睡衣,踢踏着拖鞋走出卧室。
厨房里,妈妈正忙着切菜,爸爸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春晚彩排。这个画面,就像把时间拨回了十年前。
“妈,都谁要来啊?”我拿起毛巾洗脸。
“还能有谁?你大伯一家,你二叔一家,你三姑一家呗。”妈妈头也不抬,手起刀落,黄瓜在她手下变成了整齐的小段。
“哦。”我应了一声,心里有点发虚。十年没见,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。
“对了,还有你奶奶。”妈妈补充道,“今年奶奶主动说要来咱家过年,你可得好好表现啊。”
我心里一紧。奶奶,这个在我记忆中总是偏心堂姐林甜的老人。
“行吧,我尽量。”我心不在焉地说。
洗漱完毕,我坐到餐桌前开始切萝卜丝。妈妈看了我一眼,忍不住说:“你这些年在外面,到底都干啥了?怎么越来越不如你堂姐了?”
“妈,都过去十年了,你能不能别总拿我跟她比?”我皱眉。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嘛!你堂姐都结婚了,老公还是副主任,家里的车都换成奥迪了。你呢?连个对象都没有,每年过年都不回来,我跟你爸脸都丢尽了。”
我低头切萝卜,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其实我有未婚夫,只是不想告诉他们而已。就像我不想告诉他们,我已经是五家连锁美容院的老板,资产过千万。
我知道,无论我说什么,在他们眼里,我永远比不上林甜。
“新年好啊!”
大伯和大伯母是第一批到的,手里提着几袋水果和礼品。
“哎哟,这不是芊芊吗?真是十年不见呐!”大伯母上下打量着我,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又扫,“瘦了不少啊,在外面没少吃苦吧?”
我淡淡一笑,接过礼品放到一边:“还行,习惯了。”
“哎,你这孩子,都这么大了,啥时候找个对象啊?别挑来挑去的,年纪越大越不好嫁了。”大伯母摸着我的手,一副过来人的语气。
“是啊,你看你堂姐,比你小两岁,孩子都上小学了。”大伯补充道。
我礼貌地点点头,没接话茬。
“奶奶来了!”妈妈急忙迎上去。
瘦小的奶奶被爸爸搀扶着进门,她的腰比我记忆中更弯了,手上的老年斑也更多了。
“奶奶,新年好。”我走上前去。
奶奶抬头看我,眼神有些迷茫:“哎呀,是芊芊回来了?好啊好啊。”她拍了拍我的手,很快又埋头翻看随身带来的报纸。
我心里酸涩,奶奶对我的态度,就像对一个陌生人。
不多时,二叔一家也到了。二婶一进门就紧紧抱住了我:“芊芊,可想死婶子了,这十年都怎么过的?”
我礼貌地回抱她:“还不错,自己开了几家美容院,生意还行。”
二婶明显愣了一下:“美容院?那能挣几个钱啊?”
“勉强养活自己吧。”我笑笑,没多解释。
堂姐林甜挽着她老公林达走进来,她比十年前胖了不少,但打扮得光鲜亮丽,一副贵太太的模样。
“芊芊,好久不见啊。”她的笑容里带着轻蔑,双手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,“怎么样,这些年在外面混得还行吧?”
我点点头:“还行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”
林甜的目光落在我放在一旁的包上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哟,LV啊?不会是假的吧?”
“确实是假的,你眼光真好。”我淡淡地说,看着她得意的表情。
“我就说嘛,真的哪能让你背啊。”林甜大声笑起来,扭头对她老公说,“林达,你看,我说什么来着?”
林达笑着摇头:“甜甜,别这样。”
二叔走过来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芊芊啊,干这行要注意安全,别被老板占便宜了。”
我看着二叔的眼睛,微微一笑:“二叔放心,我就是老板。”
“哈哈哈,行,有志气!”二叔大笑,显然是不信的。
这时,三姑和三姑父也到了,家里一下子变得热闹拥挤。
三姑父一进门就开始和林达套近乎:“林达啊,那个调动的事情,你看...”
林达拍着胸脯:“放心吧姑父,这事我都跟领导打过招呼了,年后就能定下来。”
三姑父满脸堆笑:“那就先谢谢了!对了,你们小区那辆迈巴赫是谁的?我看着牌子眼熟。”
林达挺直腰板:“哎哟,那是我们董事长的车,昨天刚好停在我们楼下。怎么,姑父也认识?”
三姑父神秘兮兮地笑:“我们单位有个大领导也开这个,估计都是一个圈子的人。”
我端着水果走过去,默默听着他们吹牛,心里直发笑。那辆迈巴赫是我未婚夫的,昨天送我回来的。
02
年夜饭开始了,桌子不够,只能分两桌吃,一大一小。
“大人坐大桌,孩子坐小桌。”大伯母自作主张地安排着。
“不行。”我突然开口,“爸妈应该坐大桌。”
“怎么了芊芊?”妈妈拉了拉我的衣角。
“妈,您和爸爸是主人,应该坐主桌。”我坚持道。
大伯母尴尬地笑笑:“那,那就叔叔阿姨坐大桌吧。”
吃饭时,三姑父喝了点酒,话就多了起来:“芊芊啊,这么多年不回来,是不是在外面有对象了?”
我夹了块鱼肉,笑而不答。
“肯定没有。”林甜抢着回答,“要是有,能不带回来?我看啊,是找不到才不敢回来见人。”
“找不到也正常,”二婶附和道,“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小姑娘,芊芊这个年纪,确实不好找了。”
我咬了口鱼肉,慢条斯理地说:“还真有个处对象的,做投资的,比我大五岁。”
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盯着我看。
“投资啊,那挺不错的。”三姑父眼睛一亮,“什么公司啊?有名吗?”
“就海寻投资,还可以吧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。
林达手中的筷子差点掉下来:“海寻投资?你是说那个市值千亿的海寻集团?”
“对啊,我男朋友是集团副总裁。”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。
“不可能!”林甜立刻反驳,“海寻集团那么大,怎么可能找你这种...”
“这种什么?”我直视她的眼睛。
林甜讪讪地闭上嘴。
“刚才那个包,是我男朋友送的,LV限量款,二十八万八。”我淡定地说,“我没骗你,确实不是真的,是正品,不是真的假货。”
饭桌上鸦雀无声,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。
吃完饭,家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。
大家坐在客厅里看春晚,我坐在角落里玩手机。林甜趁机坐到我旁边,低声说:“装什么装,谁不知道你底细?当年你...”
我微微一笑:“当年怎么了?”
林甜冷笑一声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做的那些事,肯定是靠不正当手段才勾搭上什么投资公司高管的。”
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,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夏天。
那时林甜高考失利,转到我班复读。凭借着姣好的面容,她很快成了班里男生追捧的对象。而我,则成了她的“跟班”,负责在她和男生约会时在外头把风。
那个闷热的午后,我在教室外的走廊等她,而她在教室里和一个富二代调情。没想到班主任突然回来,我来不及提醒她,只能躲到一旁。等我再去教室时,门已经被锁上了,林甜和那个男生被反锁在里面。
第二天,林甜怒气冲冲地找我算账,说是我故意不提醒她,导致她被关在教室里,差点出丑。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了我一巴掌,说我嫉妒她,故意陷害她。
从那天起,我在班里再也抬不起头来,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。毕业后,我便离开了家乡,再也没回来过。
十年了,林甜依然是那副嘴脸,仿佛永远长不大。
03
客厅里,大伯母和三姑开始对我进行“关爱”。
“芊芊啊,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吧,我们小区一个修车铺的老板,三十岁,离过一次婚,人老实本分,工资也不低,一个月七八千呢。”大伯母热情地说。
“不用了,我有对象了。”我再次强调。
“哎呀,什么海寻不海寻的,谁信啊?”大伯母不屑地摆摆手,“你这个年纪,就别挑了,能找个老实人就不错了。”
三姑也跟着说:“是啊,投资公司那些人,花花肠子多着呢,不定骗了你什么呢。”
我懒得解释,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该接电话了。
果然,手机铃声响起,我接通后装作惊讶的样子:“啊?今天不能来了?”
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我通话。
“嗯,好吧。什么?你订了海鲜送到家里?不用这么麻烦的。”我语气里带着失望和惊喜,“好吧,那等下见。”
挂断电话,我看向众人好奇的眼神,解释道:“我男朋友杨寻说今天有事来不了,但订了海鲜送到家里,可能一会儿就到。”
“杨寻?”林达眉头一皱,“海寻集团副总裁不是姓杨吧?”
我笑笑没说话。他当然不姓杨,姓的是“海”,取自“海寻”两字,这是个小玩笑。
不一会儿,门铃响了,是外卖小哥,提着几个大袋子。
“林芊小姐是吧?您好,这是海寻记的海鲜套餐,已经付过款了。”
我接过袋子,打开一看,里面装着龙虾、鲍鱼、帝王蟹等高档海鲜,还有一张卡片:“抱歉不能陪你,希望你喜欢这些。爱你的杨寻。”
林达走过来,看了看袋子:“这是海寻记?我常去的那家?”他拿出手机查了查,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“不对,这不是真的海寻记,肯定是冒牌货。”
我耸耸肩:“可能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我就说嘛!”大伯母立刻说,“什么海寻集团高管,连家里吃的饭菜都是假冒的,真是不知羞!”
三姑父也跟着说:“芊芊啊,虚荣心太强不好,找对象要实在点。”
我没说话,默默地把海鲜放进冰箱。其实这些海鲜确实是海寻记的,那是杨寻开的高档餐厅,但我懒得解释了。
“林芊,你那个美容院,多大规模啊?”大伯突然问道。
“不大,就几家连锁店。”我随口回应。
“那年收入多少啊?”大伯继续问。
“说了你也不信。”我笑着说。
“我们当然信啊,都是一家人嘛!”大伯母凑过来,眼里满是好奇。
“一年纯利润,过千万吧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。
一时间,所有人都愣住了,然后大伯哈哈大笑:“芊芊,吹牛也得打草稿啊!美容店能有这么赚钱?你当我们傻啊?”
我耸耸肩,不再多说。
二叔突然凑过来,小声说:“芊芊啊,叔问你个事,你那美容店缺不缺人啊?我认识几个小姑娘,想介绍过去。”
我看了二叔一眼,就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二叔,我的店里不做那种生意。”
二叔的脸一下子红了,讪讪地退开了。
夜深了,春晚还在继续,大家各自忙着玩手机或者看电视。
二叔给自己倒了杯酒,端起来示意林达:“来,咱爷俩喝一个!”
林达赶紧端起酒杯:“二叔,您客气了!”
二叔美滋滋地喝了一口:“林达啊,那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
林达拍着胸脯保证:“放心吧二叔,副总的位置跑不了的,领导都点头了。”
二叔满意地笑了:“那感情好,等我当上副总,第一个提拔你!”
林甜在旁边插嘴:“爸,提拔林达干嘛,他自己单位就挺好的。”
二叔不满地说:“你懂什么?多条路子多条出路。”
我在一旁看着他们沾沾自喜的样子,心里想笑。二叔口中的那个公司,恰好是海寻投资的子公司,而林达所在的公司,也有海寻的股份。
林甜见我笑,立刻不爽了:“笑什么笑?别以为攀上个有钱人就了不起了。”她转向众人,“我告诉你们,她在学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,那会儿可......”
“那会儿可怎么样?”我放下手中的茶杯,直视林甜的眼睛,“说啊,告诉大家我怎么样?”
林甜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,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:“你在学校不就是个跟班吗?还不是靠我才能和那些男生说上话。现在装什么装?谁不知道你是靠什么上位的?”她故意顿了顿,看向大家,“肯定是靠睡上去的,不然凭她这个水平,能进什么投资公司?”
爸爸噌地站起来:“你胡说什么?”
妈妈也气得浑身发抖:“林甜,你太过分了!”
我按住他们的手,示意他们坐下。“没关系,我来处理。”我站起身,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亲戚,“既然大家都好奇,那我就说说吧。”
04
“十年前,我离开家乡,一分钱没带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“刚开始在美甲店打工,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,两年后自己开了家小店,做美甲美睫。”
大伯母冷笑一声:“美甲店?那能挣几个钱?”
“第一年纯利润七十万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第三年开了第二家,第四年开了第三家。现在全国有五家连锁店,年利润过千万。”
饭桌上一片寂静。
“我没上过大学?错,我重考了,考上了重点大学市场营销专业,边上学边经营店铺,两年前还读完了MBA。”我看向林甜,“你说我是靠睡上去的?我告诉你,是我给海寻投资提供了美容行业的投资建议,帮他们拿下了三个大项目,他们才邀请我加入的。”
林甜脸色变了:“不可能!你怎么会...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我反问,“因为在你眼里,我永远是那个被你欺负的跟班?那个被你诬陷,被全班同学孤立的可怜虫?”
“我...”林甜语塞。
“十年了,林甜,”我摇摇头,“我早就不恨你了,但你依然是那副嘴脸,仗着家里人偏爱,以为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你转。”
客厅里安静得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“你们以为我这十年不回来是为什么?”我环顾四周,“因为每次回来,都要听到你们的冷嘲热讽,看到你们居高临下的眼神。即使我现在事业有成,你们依然认为我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。”
“芊芊,我们不是那个意思...”三姑弱弱地说。
“够了,”我打断她,“你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。”
奶奶突然咳嗽了一声,所有人都看向她。
“芊芊,”奶奶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真的...这么有出息了?”
我走到奶奶身边,蹲下身子:“是的,奶奶。”
奶奶摸了摸我的头,眼里含着泪水:“奶奶...对不起。”
我握住奶奶的手:“奶奶,没什么好对不起的。”
“有的,”奶奶坚定地说,“这些年,奶奶偏心了,总是疼甜甜,忽视了你。奶奶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苦,还被他们这样说。”
我的眼眶湿润了:“奶奶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“不,”奶奶说,“你是奶奶的好孙女,奶奶以你为荣。”
这一刻,我感到十年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怨恨,正在慢慢融化。
“芊芊,别生气,大过年的。”二叔嬉皮笑脸地劝道,“你能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,我们都替你高兴。对了,听说你在投资公司上班?能不能帮二叔引荐一下?”
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二叔,刚才你们不是说我是靠睡上去的吗?这种关系,你也想要?”
二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...”
“二叔,你不是快升副总了吗?”我问道。
二叔立马得意起来:“是啊,下个月就定了,到时候你二叔可就是副总了。”
“哪家公司啊?”我明知故问。
“就是城南的那个安泰集团。”二叔挺直了腰板。
“安泰啊,”我点点头,“它最近不是被海寻投资收购了一部分股份吗?”
二叔一愣:“有这事?”
我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:“喂,小王,安泰集团的人事变动定了吗?......是吗?二把手还没定?......我推荐一下,把副总的位置给王总吧,他在这个行业经验丰富,能给公司带来更多价值。......好的,就这么定了。”
挂断电话,我看向脸色煞白的二叔:“二叔,不好意思,您的副总位置我临时决定交给王总了。年后你可以考虑调去后勤部。”
全场死寂。
林达站起来,指着我:“你,你胡说什么?哪有你这么大权力?”
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:“海寻投资执行合伙人,负责安泰集团的整合工作。你说,我有没有这个权力?”
林达拿过名片,看了又看,脸色煞白。
二叔几乎瘫坐在沙发上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“芊芊,你这是...”二婶开口道。
“我这是什么?”我反问,“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。一个没有能力的人,凭什么坐那个位置?”
“可是,可是他是你二叔啊!”二婶急了。
“所以呢?因为他是我二叔,我就应该滥用职权,让一个不合适的人担任重要职位?”我冷笑一声,“那我和你们口中那些靠'睡'上位的人,有什么区别?”
二叔脸色惨白,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。
“林芊,你...你太狠心了!”林甜突然尖叫起来,“不就是我们说了你几句吗?你至于这样报复吗?”
我看着她,轻声说:“这不是报复,林甜。这叫公平。二叔根本不懂那个行业,没有相关经验,凭什么当副总?仅仅因为他是我二叔?”
“可是...”林甜还想说什么。
“够了!”奶奶突然拍了一下桌子,“都别吵了!芊芊做得对,有本事就靠本事吃饭,没本事还想占便宜,不害臊吗?”
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奶奶。
“这丫头拼死拼活打拼了十年,你们不但不关心,还在这挖苦她,现在出事了,又怪她不讲亲情?”奶奶的声音虽然颤抖,但十分坚定,“你们有什么脸面说她?”
听到奶奶的话,我心里一暖,眼泪几乎要流出来。
05
客厅里的气氛凝固了。
二叔叹了口气,终于开口:“芊芊,是二叔的错。二叔不该那么说你。”
我看着二叔,没有说话。
“芊芊,这位子...”他犹豫着开口。
我看着二叔,淡淡地说:“二叔,副总的位置确实取消了,但我推荐您去做顾问,虽然职位没那么高,但薪水不会低。”
二叔一愣,随即满脸堆笑:“好好好,谢谢芊芊,谢谢侄女!”
林达不敢相信地问:“那我呢?”
“你?”我瞥了他一眼,“你老老实实在自己单位干吧,别想着走后门。”
三姑父战战兢兢地问:“芊芊,你们公司还招人吗?”
我忍不住笑了:“三叔,您这是...”
“我,我想转行。”三姑父赶紧说。
“好好干自己的工作吧,只要踏实认真,哪里都能出成绩。”我说道。
大伯母尴尬地咳嗽了一声:“芊芊,阿姨刚才的话不对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二婶也赶紧说:“是啊是啊,我们都是关心你,说话没轻没重的。”
林甜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“芊芊,以后常回家看看。”爸爸突然说,声音里带着哽咽。
“爸,我会的。”我点点头。
妈妈拉着我的手,眼中含泪:“芊芊,妈妈为你骄傲。”
我扑进妈妈怀里,十年的委屈和思念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“妈,我想家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“傻孩子,这永远是你的家。”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。
奶奶拍了拍我的手:“芊芊,奶奶想听听你这些年的故事。”
我点点头,开始讲述我的创业历程。讲到艰难时,奶奶的眼泪就掉下来;讲到成功时,奶奶又笑起来。
不知不觉,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集,新的一年即将到来。
我看着这些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亲人,心里没有了怨恨,只有释然。
“新年快乐,”我举起酒杯,对所有人说,“愿新的一年,大家都能过得更好。”
这时,门铃响了。
我走去开门,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,手捧着一束红玫瑰。
“对不起,来晚了。”他歉意地说。
我笑着接过花:“没关系,你来了就好。”
他跟我走进屋内,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各位,这是我未婚夫,海寻。”我介绍道,“也是海寻集团的创始人。”
林甜的酒杯从手中滑落,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但没人在意,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年轻有为的男人身上。
海寻彬彬有礼地向大家问好,然后转向我的父母:“叔叔阿姨,新年快乐。不好意思,工作太忙,没能早点来看望你们。”
我看着父母脸上既惊讶又骄傲的表情,心里充满了温暖。
“爸妈,我回来了,真的回来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外面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,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。新的一年,新的开始。
海寻搂住我的肩膀,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他们还好吧?”
“还好,”我靠在他怀里,“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一下。”
“那个副总的位置...”他犹豫地问。
“没关系,”我轻声回答,“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,尊重是相互的。”
海寻点点头:“我懂了。”
我们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绚烂的烟花。这一刻,我感到无比安宁。
十年的奋斗,不仅给了我物质上的成功,更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自信和自我价值。
我不再是那个被人看不起的小女孩,而是一个强大、自信的女人。不再逃避,不再躲藏,我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面对这个家,面对这些人。
因为我知道,我的价值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,我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06
过完年,我没有急着回去,而是在家多住了几天。
奶奶每天早上都会来找我聊天,听我讲在外面的经历。她不再偏心,对我和林甜一视同仁,甚至因为愧疚,更加关心我一些。
“芊芊,奶奶以前真是有眼无珠。”一天早上,奶奶握着我的手说。
“奶奶,都过去了。”我安慰她。
“不,奶奶要说。”奶奶坚持道,“奶奶一直以为你没出息,谁知道你比谁都强。奶奶以后再也不偏心了。”
我笑着点头:“奶奶,我知道了。”
二叔也变了,不再趾高气扬,而是谦虚了很多。他开始认真对待顾问的工作,甚至主动学习相关知识。
“芊芊,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。”一天晚上,二叔郑重其事地对我说,“我知道我不配,但我会努力的。”
我点点头:“好好干吧,二叔。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。”
就连林甜也改变了态度。她不再嘲笑我,甚至有些刻意地讨好我。
“芊芊,我...我想开个美容店。”有一天,她突然找到我,吞吞吐吐地说。
“哦?”我有些惊讶。
“我看到你做得那么好,也想试试。”她低着头,“你能不能...教教我?”
我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堂姐,心里既感慨又复杂。
“可以啊,”我点点头,“不过你得从基层做起,先去我的店里当学徒,学会了再说开店的事。”
林甜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我知道,她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,开始学会尊重他人。
临走前一天,全家人都来送我。
“芊芊,有空常回来。”爸爸拍拍我的肩膀。
“嗯,爸,我会的。”我点点头。
“芊芊,别忘了你的承诺。”林甜小声提醒我。
“放心,下个月你就可以来我的店里上班了。”我对她说。
“芊芊,谢谢你。”二叔郑重地说。
我笑笑:“不客气,二叔。”
奶奶拉着我的手,依依不舍:“芊芊,婚礼别忘了告诉奶奶啊。”
“一定的,奶奶。”我保证道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我和海寻上了车。车窗外,是我的家人,他们挥着手,脸上带着不舍和祝福。
“怎么样,感觉好点了吗?”海寻问我。
“嗯,”我点点头,“终于放下了。”
十年的隔阂,在这个春节被打破了。我找回了家的感觉,也找回了自己。
我知道,前方的路还很长,但我不再孤单。我有家人的支持,有爱人的陪伴,还有自己的坚强与智慧。
这一次,我带着全新的自己回家,不再是为了证明什么,而是为了和解与重新开始。
因为我明白,真正的成功,不仅仅是事业上的成就,还有内心的平静与幸福。
而这,恰恰是我这十年来最宝贵的收获。
外面的阳光明媚,照亮了回家的路。
发布于:江西